从广州小北路向北走,过了花圈从前就是登峰路,后来登峰路和广州都变化很大,我将会在后面简述。我出生在小北,童年也生活在小北,对小北怀念也深!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小北郊外,过了小北花圈向东北偏北走,就是登峰路了,登峰路是黄泥路,路两傍多为石铺,没有行人道,打石加工的是山坟主人的墓碑、后土碑、山界碑及石獸.........噪音大、石粉飞。
直至过了铁路桥下,又是另番景像的下塘村了:路仍是泥路,两傍是出售祭品店,鲜花档、棺材庄,茶寮以及部分民居,再往前走都是山间小路,部分路边有小溪,水是流动的、有水草、小鱼虾、也有花手巾。有山花和野果、清明节和重阳节前后,祭祖的人多了,还有几档茶水饼食的摊档。
小北门
从不同角度看小北门
到四十年代,打石的路段开设了行人道,两傍设了一间中学,一间师范学校,还设了茶楼和民居,泥路变柏油路,打石铺消失了,日伪时民不聊生,墓都被盗过!五至七十年代,先后开了環市路、广园路、东风路、恒福路、下塘西路、麓景路、麓湖路.....这样,小北路从东风路以北始至環市路止。登峰路从黄华路与环市路交界北开始路才叫登峰路到麓湖路止,也就是说,登峰路两头都缩了,变短了。
環市路建了肇庆大厦,广东国际大酒店、亚洲国际大酒店、白云宾馆、花园酒店、文化假日酒店......等,小北郊外已变成了市内,东西南北都通了,增加了多条马路。盗墓有部分墓碑都移动了,迁坟通知只有少数坟主后人看到而又迁走,改土葬为火葬骨灰葬在墓园或存放在骨灰楼,开了许多新马路,现在通过下塘去拜山的人已经很少了。
谈到三十年代的拜山(上坟)就用我们去拜山做说明,每年清明前后都去拜山,重阳有时也会去,首先去白云山南麓偏西半山上,土名鹿鸣岗的祖父心传公祖母陆氏合葬墓地(大伯娘卢氏葬左边山手处)我大伯父的后人都住在高要,三伯父一个儿子住广州,一个住佛山,为了拜山,外地的早一日到广州,第二天晨早就出发,带齐祭品,元宝蜡烛香金银衣纸......还折好一串串的金银,褂在雨伞的尾部,别的拜山队伍,也是一串串褂在伞尾,这是哪个年代拜山的情景。
拜过我祖父母,大伯娘后我们往回走,仍然是走山间小路,穿过柯子岑到大鸿鹄与飞鹅岑之间一条山路附近我的应溥三伯父叶氏三伯娘合葬于墓中,两山都拜过就回到下塘茶寮饮茶吃饭了。饭后各自回家,年,心传公的后人九位男丁,拜山后合照一张,相片背面有复初(广铭)家兄撰文。嘉杰又称二虾。这张保存了80多年的旧照片,有应、广、嘉字辈三代人。
小北花圈内应元路东西开通了,东濠涌上建了高架路,东风路原来是德宣路,从盘福路至小北路,把路东延至天河立交,西延至西场,并把原路扩宽,这样,天官里全拆了,后来再扩宽就把天官里后街也全拆了。我在小北住过大石街、小北路、史巷、吉庆东和天官里后街,住得最长的就是天官里后街37号,屋主是七姑,她住二楼,楼下是两厅两房一厨房,是砖木结构的瓦顶屋,二厅后是上二楼的木楼梯,二楼南北通风,阳光也好,地下尾房最差,只有个窗开向厨房,厨无窗,只靠屋顶儿片玻璃采光,头房及厅有天窗采光和通风,我们先住尾房,又黑又热,后住头房,二厅有个井,我们是食用井水的。晚上点火水灯,我跟外婆住二厅,大砖地板,大门,趟、脚门都有,还有祖先位、神楼,就是没有卫生间。
小北花圈
我不厌其烦的介绍屋内的设置,是想把已消失多年的后街扼要回放片段。后街共有间左右,居民约六、七百人,有当官,菜农,家庭手工业者、工人、学生、外资企业职员、别墅的主人,小老贩、挑担晚上在街边卖云吞面的还有老人和儿童.......
大约有8-10家女主人在家织布,一台织布机占了厅的大部分面积,余下仅是走廊,织布靠人工手脚并用,织出各种布都称“土布”有一家手工造象棋的作坊,字是用人力压出来的,还有一家手工制作小狮子头小头佛的作坊(大狮子头要法政路与小北交界处店铺有售)平房比楼房多,楼房两层最高三层,有间别墅二层的门处是花园,种了淡黄色的炮仗花,这间别墅可能是框架结构的钢筋水泥房,因为上二楼的水泥楼梯设在室外的花园上。还有后街地势低,多处房屋要上几台,以免“落雨大、水浸街”时水入屋。
本街41号是广铭家兄自家屋,他是我三伯父的长子,广铭广汉是叔伯兄弟,他年长我廿三岁,我称他家兄,他在沙面万国储蓄会工作,他两夫妻有三个儿子,长子殇,次嘉杰(傑)年生是我侄哥,三嘉颖,四嘉恕,我与他们既是叔侄又是。他们的住屋是两层半砖木结构的,楼下是一厅两房,二楼书房临街有个阳台,后面是一厅一房一厨房,三楼前面是晒台,后面有两间小房供佣人居住,全屋都没有卫生间,晚上有人来倒粪,全街都没有公厕(史巷有间男公厕,可能是近市场)。
后街与天官里交界处有棵大叶榕树,树北面有块菜地,面积约两亩多,由一对夫妇的街坊当菜农,他们给各家送来一个尿缸,定时来倒尿,收集起来供做肥料,每年中秋前十天左右,菜农的街坊向每户送上芋头仔做报酬。后街晚上有照明的电灯,住户多数用火水(煤油)灯照明,夏天晚上在街灯下,听讲古仔、或唱儿歌、如柏大髀、唱山歌.......白天许多东西挑担上街卖如:瓜菜、水果、花生油酱油、咸鱼、木柴、冬亱还有荷叶饭、热橙热蔗、芝麻糊、红豆沙、云吞面.......我们街坊儿童玩:推铁环、捉迷藏、跳绳、跳飞机、打波子、玩公仔纸、养蚕、打蟋蟀、捉迷藏、踢毽子、捉萤火虫、蝴蝶、蜻蜓、抬轿子、骑膊马、我们还会与童伴们走到天官后街口的德政北路上去放纸鹞、还会到法政路法政学堂旧址的砖瓦堆翻开砖头捉蟋蟀或钓青养(蛙的一种)有时,每个人凑两个铜仙,到小北路扳桂坊口车店,租部小单车一小时,轮流学踩或,很快就学会自驾脚踏车了。
春夏之交后街大叶榕树出芽,大家按称筆管,我们爬上树去摘下来,咬一口有点酸!夏天我们去铜关(东濠涌)玩水,水很清、黄沙底、有小鱼虾,天官里从小北路通至越秀北路,大致与豪贤路平行,从东向西依次有:市廿九小学、左有万福里到豪贤路、右有天官后街斜出德政北路,右边有广彬家兄住宅与后街广铭家兄的屋大致是背靠背,左边有间啟文小学(实际是卜卜斋、只有苏老师一人)。
穿过德政路进入天官里西段,左右有几间较大的砖瓦房子,然后有个档,有墨绿色的轿也有大红色的花轿,轿伕们在等客人雇佣。再往西走右边是市九十四小学是间旧祠堂作校舍,左边是一间几层楼的机织布厂门口在二牌楼菜市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和嘉杰或嘉颖或我独自回过几次天官后街,对部分老街坊还面熟、点点头、可记不起名字了!
我读廿九小学,锦荣街廿一小学、啟文小学、榨粉街番禺县一小学(与嘉颖同班)、九十四小学(上中学大学已不住小北)。住天官里的广彬家兄,其长子北京大学毕业,任孙科秘书,三子入读清华学堂、后公派去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化学博士学位回国,在永利化工厂工作,在厦门大学任教授,后在中科院微生物研究所任研究员,74岁急病死在工作岗位。
年,广铭因肺病亡故,风光大葬,在谈旧事红白事时介绍。我住在天官后街时,见过两个地方的渠,小北路转入丹桂里处有黑色渠,宽度约两米与小北路平行,为何两小段?入丹桂里是渠上的平板桥,南和北离桥不远就是铺面,铺盖在渠上面,还有法政路南面也有一段渠,在越秀北路到德政路段的法政路南有明渠大约米长,渠在行人道南,天官后街北面房屋背北方向渠宽约1.2米,渠水向东流,水较清、可以看见有红虫,但没有小鱼虾。渠的东面及西面都有房屋。以上两条宽度不一样的渠,应是六脉渠之一。有资料称:清时六脉渠中一脉自三元宫前东流,经龙王庙、将军大鱼塘、九如坊、狮子桥、黉桥、丹桂里、天官里至铜关出东濠。与上述丹桂里口及法政路与天官里及天官后街的背面流入东濠涌是相符的。
以上写的天官里及天官里后街,在上世纪因开东风路和扩宽东风路而相继消失了!目前只留下一点点记忆,恐怕有这样记忆的人也很少了,最近我再一次到去德政北路,原来天官后街部份变成东风路外,其余都变成高楼大厦了,我照了一张相片,原来天官里后街街口已变成一橦楼房了。
法政路中段北面,原是法政学堂旧址爛瓦渣堆,汪精卫投靠日本做了大汉奸,他把住宅选在学堂旧址处,清了瓦渣堆建了两座洋房,种了树木花草,据说一座汪住,另一座给他妻弟弟陈耀祖省长居住,还有车房,警卫人员住房、围墙。抗战胜利后不久就打内战,这里就改为剿总司令部广州行辕办公地点,主任是张发奎,又加建了办公楼。解放后,60年代初中共广州市委迁此处办公,又建办公楼及附属建筑,并建了礼堂,我曾去过听报告。
越秀北路鸿怡道,从天官后街不用过马路可达,嘉琯侄哥年出生,他与父母住在鸿怡道,后迁去豪贤路,前年他九十大寿(虚岁)我和老伴及嘉敏全家去斗门参加饮生日酒。
豪贤路还住有应庚三伯父(乙酉举人,他胞兄癸末进士应嵩)住豪贤路,他终年八十三岁,我父亲带我到他家拜祭过,回家途中,我父亲告诉我83岁门口那对蓝灯笼却写:八十有六,是指天、地、人各加一岁,又叫死人灯笼报大数,那年我才四岁,但现在还记得到。还有,芳草街和豪贤路交界处,是区家祠(林石)是文物保护地,那里住有许多宗亲,我童年时常经万福里过豪贤路就可以去玩。城市发展,拆屋建路是难免的,天官里及天官里后街完全消失了,万福里仅剩南端少部份,我童年在那里长大读书玩耍,用很少的铜仙,多数是不用钱的,却玩得很开心!至五十年代,我和嘉杰嘉颖嘉恕叔侄四个童伴都变成了青年了,去找广铭的墓找不着,同回天官里后街走走,在小北路照了合照相。去年九月,站在德政北路与法政路交界处的人行道上,对原法政学堂门口处,车流不断照了相片,又对原天官里后街口现已是楼房也照了相片。
以前栅栏内就是法政学堂
上面谈到消失了的街道,顺便也谈谈从前的白事与红事。先谈白事,以我的广铭家兄的丧事为例,他家庭较富裕,他在沙面工作,他有多套房产,自己住了,出租,他夫妇及三个儿子,三个女佣人,他因肺病找最有名的医生也治不好,年在家中逝世,年仅29岁!他在二楼房间去世,遗体要从阳台搭条斜的木和竹组成的斜梯抬下来,在楼下大厅作灵堂,大厅靠后放了两块床板的床,遗体头向内脚向街外头枕厚厚的元宝纸,然后就由嘉杰去担幡买水了,嘉颖、嘉恕跟着去,他们都披麻戴孝,我也跟着去铜关(东濠涌)要到达涌边丢铜钱下河装一钵水回去,给遗体洗面用。
遗体穿了新衣服,新鞋袜,门口挂蓝灯笼焚烧香烛及金银衣纸,除了家人要席地坐哭外还请喊口婆替丧家哭丧,我们的屋主七姑就是喊口婆,记得她的哭词有:“唉呀,夫主呀,有你在生我就大镬煮呀,无你在生我就煮蕃薯,唉呀!”还请和尚尼姑来为死者念经,要坐到天亮,买了棺材,挑好时辰,就要把遗体入殓,盖棺后就要再拜祭一次就送去下塘棺材庄存放,等买到山地后才安葬。
旧时广州人家出殡
因为他们家财较富,死者头七日做,逢七都做,尾七已是死人四十九天了,才把丧事办完。所谓做就是逢七这天要做拜祭,除了香烛,还有纸人纸屋都要烧给死者。真实落葬时间是数月后。送丧队伍的女人,由四个人举起一个方形白帐,女人在帐内跟着队伍走。抬棺材的人数由两人、四人、八人不等。丧家办完头七请客叫“食七”。
广铭兄的墓地位于登峰路傍横枝岗山脚,与姑嫂坟(该坟现在仍存云台花园内)斜对面,交通方便,地价高,他家富有,买下来,请人打墓碑,山界,后土,准备完毕,摘日安葬。可惜不满三年,墓被盗了!买地,当时有地契,山岗有看坟人(俗称:山狗)日本侵占广州后,民不聊生,从前许多墓都会有死者的陪葬品如:金银首饰,珠宝玉器等,有是山狗监守自盗的,更多的是为了生活连死人的东西也不忌讳而去掘墓的。
年清明时节,我也参加去拜广铭兄,发现面对墓碑的右边被挖开泥土,马上请人来下去检查,棺材边已经开洞,尸体尚未完全腐烂,还挑出遗体的蓝条纹白被出来给我们看过,然后用泥土填平那个洞,才开始拜祭,看见附近的墓,都被挖了洞。50年代嘉杰嘉颖嘉恕从新会佛山来到广州,我与他们从小北花圈包了一部小车(俗称野鸡车,当时尚未有的士)来回走登峰路,去横枝岗已找不到广铭兄的墓了。
50年代,还有土葬的,到60年代后期就一般人去世后都要火化了。旧坟许多墓碑,尚作登山台阶用,尤以越秀山北面的花果山及白云山南门上山左边的登山台阶都有过,这样不合适,后来都改正了。我祖父母及三伯父母的墓都找不到了。
谈谈红事,这里讲民国时期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旧式婚事,不是“盲婚哑嫁”,也不是完全是“父母之命,媒之言”,媒人还是有的,媒人都是女的多,年纪中年以上,也称媒婆,她按委托方的男女年龄,文化,家庭背景,要求等选拔出一对,再去探听男家和女家的意思,如初步认可,就找机会让双方见面,看是否合眼缘?还要对时辰八字是否合适?相睇没有意见,就要男女双方家长谈聘礼、装........男家要给的聘礼金多少?礼饼多少?女家陪嫁的装是什么?这都是双方商定的。
我只能根据我见过的多次旧式婚礼综合介绍,俗语:“媒人讲大话,补镬用泥搽。”粤语大话即谎话,叫你别全信,(生铁镬,炒菜摌多了底部会穿孔,师父挑担来修理,带个微型溶铁炉,放入焦煤及碎生铁,把煤点着火,还用手动通风机通风入炉,煤把铁烧成红彤彤的铁水,用它来补穿孔,趁热把两边,然后把泥浆塗在补孔处,生铁镬又可再用了,现该项工种已消失了。所以我才简要介绍。佛山产的生铁镬过去是出口外国的名产品,现用熟铁镬,合金镬了。)
双方家长还商定:过文定和举行婚礼的日子,摆酒请客一般是男家女家分开办的,新娘乘坐的花轿去天官里就租到,新娘穿的凤冠和大红嫁衣一般都是租的,当然也有买来并留作纪念的。
出租的新娘红衣裙,除了有吉祥图案外,在裙的前后及上下用单线缝有几十个小铃铛,新娘走动时就铃响声,引来一班男童女童跟着新娘后面,把后面的铃铛都摘走了,都是儿童的小玩意,比红豆大,比莲子小,摘者开心快乐,看着好笑,其实租金就作了这个预算的。
关于婚礼,我外婆曾带我去南关法场地附近外太婆住的地方参加婚宴,新郎是我外太婆的曾孙,我称新郎为表哥,他是大人,我是小孩,当时表哥穿的长衫马褂,头戴毡帽,帽边参了金色的纸花,身上掛了一条红色的丝巾,从左肩斜向腰部,新娘大红花轿到达,马上把在门外的炮竹点燃,然后新郎要踢开轿门,姐扶着新娘下轿跟着新郎进入厅堂,先拜天地,然后敬茶给高堂,同时接受红封包和饰物,最后夫妻对拜完进入房间休息,但见表哥拿住鸡毛扫,站在房门口的高凳上,鞭一下新娘,实际是点到即止,意思是要听话。真是男尊女卑的做作!姐陪伴着新娘说些吉利话,如早生贵子,孝顺公婆、白首偕老........到宴会时,还要向亲友敬茶,亲友也要给新人送红封包,另外还要给姐红包,有的亲友送喜帐、毡、床单、或纪念品,掛在厅墙上或摆放在枱上,酒宴后,还要闹新房后才散,三朝后,新郎要陪着新娘带着烧猪等物回娘家,叫三朝回门。新娘家请新姑爷吃了饭才回去。
介绍过小北路东面变化大的地方,从前的拜山、丧事、婚事,再介绍小北路西面,越秀山南面洪桥的变化,我在洪桥街与大石街交汇处西北角的房子出生,在家中我外婆接生的,所以我常去洪桥走动。
大石街中段我的一位班主任住在那里,我们几个同学去过班主任老师家,当时大石街的房子都很完整,后来西段的房子不知什么原因倒塌了大部份,而向德宣路方向也都倒了房子,变成法政学堂旧址的瓦渣堆那样,上世纪四十年代初,这个瓦渣堆建成鸣淞中学。
汪精卫投日后,仍称“国民政府”,仍把青天白日红旗作国旗,但在旗上加了一小黄三角旗,写了“和平反共建国”六个字,有人暗杀汪精卫,枪弹被汉奸曾仲鸣、沈淞挡了,大汉奸汪精卫建鸣淞中学纪念两个汉奸。
抗战胜利后,从韶关迁到广州的中正中学接收了校址,原广东省政府在越华路现民政厅处办公,解放后省府改在旧校址处办公、原校门向西开,政府门改向南开在德宣路。洪桥九功坊以西变成省政府及广东大厦,德宣路改成东风路又拆了部份房屋,应元路开通到小北路使洪桥北面的十八洞、十九洞、九兜巷一大块也分开了,小北路(洪桥段)两边扩宽,因为要在东风路上建小北路立交桥,旧小北路不够宽,这样这段路两边的骑楼全没了,原二牌楼路两边的骑楼也没有了,只留了古应芬红屋那一小段没有拆骑楼。花圈附近两间有骑楼的两层红砖铺拆了,药师菴拆了,云记清真茶楼拆了,广昌隆及旁的面店也拆了,莫华记洋杂店、当铺及东岳廟(在越华路至仓边路拐弯处).....都拆了。目前,洪桥那块地面积细小许多,但南北走向的九功坊、洪桥街、太华坊(原大马房)小石街,东西走向的丹桂里、天平横街、大石街、天香街、小石后街、小石新街.......仍保存在,部份旧屋改成新高屋,有些街道改宽,路傍改作汽车停车处,如天香街就是。
从大石街向东穿过街就到天香街
原小北路二牌楼市场那段路也划给仓边路了,市场设在豪贤路,越秀公园东门南面的市场也拆了,小北路的骑楼也消失了,越秀宾馆原来在越秀北路,现扩大到占了小北路一段了。小北门早已消失了,但在旧址附近建了越秀公园东门,样子仿小北门。还有越秀公园内修复了一段旧广州城的城墙。
原小北门内,榨粉街那板块拆得最少,芳草街板块东南角盖了高层住宅,把芳草街超过半条街东面的房屋全拆了,旧仓巷那板块西南角原儿童公园变成南越王宫廷花园纪念馆,恢复广州城隍庙,建了几幢高层也拆了不少房屋。
为了开通东风路,小北的天官里、天官里后街、纪园巷、赐福横巷、德行里、万福里(其中一段).......等拆了许多房屋。
仿造的城墙
近日我和老伴去过几次小北,这是我出生、童年启蒙、生活和玩耍过的地方,看古城墙、到小北路巷看仿“小北门”、仿“花圈”(马路中间行人两端种了花,但形状不是圆的)入洪桥从丹桂里出到法政路、德政北路、豪贤路到芳草街......走走看看,照照相片,累了就去北园饮茶,我们都是耋耋的人了,饿了在应元路吃寿司或去越华路广州大厦三楼吃饭。小北门内外,真的变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