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岁的严嵩,走投无路去坟地居住,靠吃祭

隆庆元年(年),87岁的严嵩,住在坟墓旁边的一个简陋的小房里。他满头白发,眼窝深陷,面黄肌瘦,老态龙钟。他曾因饥饿难忍去当了乞丐,却无人施舍给他一粒米,一口馒头,最终走投无路,只好来到坟场靠吃死人的祭品充饥,他又病又饿,几乎走不了路,在举国对他的一片唾骂声中死去,无棺木下葬,更没有前去吊唁的人,死后位列《明史奸臣传》六大奸臣之一,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至今已留下多年的骂名。

严嵩他出生在明宪宗成化十六年(年),江西袁州府分宜县介桥村(今江西分宜县分宜镇介桥村),曾是一个三观很正的人,他饱读诗书,志向远大,是王阳明的忠实粉丝,不顾路途遥远,千里跋涉去听王阳明的课。

严嵩的祖辈在两宋和明初时期,都有人入朝为官,他的高祖父严孟衡是历经三朝,是永乐年间(明成祖朱棣)、洪熙年间(明仁宗朱高炽)、宣德年间(明宣宗朱瞻基)受人爱戴的清官,他做官30年,顿顿都吃青菜不吃肉,人称“严青菜”,官至四川右布政使,在四川被列为名宦。到了严嵩曾祖严琏时,家道中落。

严嵩的父亲严淮想重夺家族之前的辉煌。他是个官迷,特别渴望权利,但没那个命,经过无数次的考试,都名落孙山,最终考得没有一点信心了。

他看到自己没有一点希望了,就将自己的愿望寄托在儿子严嵩身上,他对儿子倾尽全力,悉心地栽培、教导。严嵩在学习上很争气,一鼓作气,在学业上从不逃滑,是当地有名的“神童”。

严嵩从小跟随祖父严廷献,严廷献虽然没入仕,但见多识广,对为官之道耳听目染比平头百姓知道得多了去了,家族传下来的为官的经验很丰富。他5岁在严氏祠受启蒙教育,严嵩8岁时,他爹就已经把他引荐给当地知县莫立之,莫立之对“神童”很看好,传授了不少学习的经验,使他10岁过县试,莫立之在严嵩上学的路上没少提供帮助。19岁中举(相当于现在硕士研究生),25岁时以乙丑科进士二甲第二名的成绩被选为庶吉士,完成了父亲的心愿。

若不是他父亲在他16岁去世,严嵩必须回家守孝三年,严嵩16岁就可中科举。因而他科举考晚了三年。

公元年,严嵩从翰林院顺利结业,并获得了内阁首辅李东阳称赞的严嵩,正准备大展宏图,突然接到了祖父的死讯,他不得不回家守孝,第二年他的母亲又去世,严嵩守孝三年无法返京。

后来严嵩得了一场大病,退官回籍,一退就是十年,此时正是宦官刘瑾权倾天下之时。当时的皇帝明武宗朱厚照,宠信以刘瑾为首的太监集团,一些文官集团受到打压。在刘瑾被杀之后,严嵩继续“养病”,因他听说朝中形势不容乐观。

“养病期间”严嵩并没有停滞不前,他经常会见一些有权威的人士,向他们展示自己的才能,培养虚名,谓之“养望”,目的就是为自己以后的仕途铺路。

严嵩有着高学历(庶吉士),又有养病期间培养的好口碑,很快被任知府修编府志,袁州府知府姚汀开局修志,请严嵩为总纂,姚汀因事离开后,徐琏继任知府,听说严嵩的事迹,飞函请严嵩继续纂府志,任总纂。这工作没有什么政治风险,而且能美名远扬。工作完成后,严嵩北上顺天,正式复官。

在以后的十多年,严嵩仕途一直很顺利,他先后在北京与南京的翰林院任职。

嘉靖年间,礼部尚书夏言正直敢言,得到世宗朱厚熜的宠信。夏言奉命裁汰冗员,清查皇族庄田,推动“大礼议”事件,受到极大盛宠,严嵩望尘莫及,得知夏言是自己的同乡后,各种靠近巴结,拼命讨好夏言。

嘉靖帝迷恋道教,沉迷于修仙炼丹追求长生不老,没有太多的经历治理朝政,他把朝中事务都交由朝臣处理,严嵩看到以后的发展趋势,极力往上蹦跶,看见官位如饿狼出山。

嘉靖四年(年),严嵩升国子监祭酒,属于最高学府和教育管理机构的主管官。七年后,升南京礼部尚书,两年后改任南京吏部尚书。

嘉靖十五年(年),严嵩受到世宗青睐,被提拔为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在部院大臣中严嵩的地位尤为显赫,最让他窃喜的是,从此他就有更多的机会和世宗接触了。

对此,他曾亲口说,

当时世宗忙于同辅臣及礼部尚书等制定礼乐,有时一日召见两三次,有时至夜分始退。他住在城西约四里,乘车驱隶弗及,往往是单骑疾驰。

严嵩在嘉靖帝帝面前特别擅长见风使舵,对同僚出尔反尔,只为讨好嘉靖帝。

嘉靖十七年(年),有人上疏请嘉庆帝,让嘉靖帝的亲爹献皇帝朱祐杬庙号称宗,以入太庙。朝中大臣,包括严嵩在内,商议的要阻止此事。

嘉靖帝继承的是自己堂哥明武宗的皇位,继位时,必须认孝宗为父亲,而自己亲生父亲被追认为叔叔,现在皇位坐稳,自然想让亲生父亲入太庙。

面对大臣的阻止,世宗怒,著《明堂或问》,严厉质问群臣。善于察言观色的严嵩完全改变立场,在众人的反对声中“条划礼仪甚备”,讨得嘉靖帝的欢心。献皇帝入庙称宗之争,在严嵩的支持下成为大礼议的尾声。

严嵩踩着夏言的肩膀一飞冲天,站稳了脚跟,他开始玩起了过河拆桥。

严嵩为权丧心病狂,残害忠良忠奸自古势不两立,夏言是如魏征一样的忠臣,看到世宗沉迷道教,不顾自己前程直谏,越来越让世宗厌恶。严嵩却为了讨好世宗,支持他修仙炼丹,还想方设法对世宗献媚,挑拨世宗和夏言的君臣关系。

有一天世宗赏赐给夏言、严嵩等大臣,每人一顶沉香水叶冠,对此荣耀夏言并没戴到头上;但严嵩就不一样了,他在这上面显得特别用心,故意用轻纱笼住水叶冠,表示对皇帝的赏赐特别郑重,而且每次上朝都会戴着此冠,在嘉靖帝面前晃。世宗看到后,更加喜欢严嵩而嫌夏言。

嘉靖二十一年(年)严嵩和陶仲文合谋中伤要取代内阁首辅夏言,逼得夏言上书认错,并乞求告老还乡,嘉靖帝下令将夏言革职闲住。年过60岁的严嵩加少保、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阁,仍掌礼部事。

夏言被罢后,严嵩更加为所欲为,嘉靖二十二年(年),本来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许赞、张璧按制度应与严嵩一同参与机务,但世宗一有事就单独召见严嵩,使许张二人的职务如同虚设。

严嵩的胆子越来越大,他抓住鞑靼入侵中原的机会,要置夏言于死地。

严嵩买通皇帝近侍,称其“轻启边衅”,并指使边将仇鸾诬称曾铣掩败不报,克扣军饷,贿赂首辅夏言。对严嵩所有污蔑夏言的说辞,世宗完全相信。

最终67岁的夏言在西市当众被斩首,他的妻子苏氏被流放广西,侄子夏克承、侄孙夏朝庆都被削职为民。

严嵩出任内阁首辅,从此在专权的路上越走越远。

接着严嵩除掉政敌仇鸾,使朝中一时无与匹敌。

为了保住自己的权位,对自己稍有异心的官僚严加打击,轻者削官,重者致死。例如忠义刚直的沈鍊、著名谏臣杨继盛就是被严嵩在狱中备经拷打迫害致死。

除了打击异己残害忠良,严嵩还明目张胆插手皇室事务。

嘉靖三十二年(年),嘉靖帝已是46岁的老头,长子朱载基只活了两个月就死了,二子朱载壡3岁时被立为太子,14岁就死了,当时嘉靖帝只有三子朱载垕(朱载坖)、四子朱载圳两个成年的孩子,两个孩子同岁,只相差一个月,还未确立谁为太子来传承皇位。

而和三子,四子同一年出生的五子朱载,只活了一天就夭折了,失去三个儿子的嘉靖帝每每回忆心感后怕,他迷信道教,相信“二龙相见”的说法,为避免丧子再次发生,他狠心将老三、老四这两个孩子逐往封地,连太子也不敢立,可见嘉靖帝是非常疼爱孩子的。

两个孩子健康长大,嘉靖帝欢欢喜喜安排裕王朱载垕(即后来的穆宗)、景王朱载圳的婚事,诏于各府举行婚礼。

严嵩却不同意。

他想催嘉靖帝早点立储。

他借口影响皇帝的安全,说:

“但臣等思得府第浅窄,出府未免与外人易于相接,在亲王则可。今日事体不同,臣等再三计之,实有未安”。

他认为可以“俱留在内成婚,亦于保护为便”。

世宗不客气地问:

“出府之不可,是害及二王,是害及朕,卿等明说来。”

意思是:你不让外出,是有人想害两位藩王,还是有人想害朕,你说明白一点。

严嵩回答:

“储贰名分未正,而又出居于外,虽应得者亦怀危疑。府第连接,仅隔一墙。从人众多,情各为主,易生嫌隙……却俱出外,此在圣躬不可不虑者也。”

意思是:“储君位置没有定下来,又一起外出,即便是应该得到储位的人都不免心生疑虑。两位藩王的府邸只有一墙之隔,他们的随从各为其主,难免发生矛盾……这不得不令人担心啊!”

嘉靖帝听从了严嵩,取消了两个儿子的婚事。

一年以后,严嵩又进言:

“自古帝王莫不以豫建太子为首务。臣叩奏密对,屡以为请,圣衷渊邃,久未施行。中外臣民引颈颙望,谓此大事,置而不讲,臣等何以辞其责!请及开岁之首则告举行。”

意思是:“自古以来的帝王,都将提前确立太子为首要任务。皇上内心有深邃的考虑,很久都没有立储,可大臣和众百姓们都在翘首以盼啊。对陛下立储之事避而不谈,我负有不可推辞的责任,请皇上等到来年初就定下此事吧!”

可见严嵩对立储之事催促得很急切,若不是深得嘉靖帝的宠信,早被嘉靖帝弄死了,嘉靖帝把严嵩当做心腹,接受了他的建议。

因四子景王朱载圳,在藩地作恶多端,强抢民女,压榨平民,嘉靖帝他很生气,剥夺了他的继位权,计划立三子裕王朱载垕为储君,但由于迷信,至死都未确立太子。

朱载垕比较正直,他深入到社会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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