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埃及新王国时期贵族的自传体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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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王国时期离现在已经几千年,其间沧海桑田,经历了许多变迁,以致文献保存下来的本来就很少。

古代埃及的文献资料,大多是通过考古发掘或发现得来的,它们或者刻在石头上(如石碑上、建筑物的墙上、石柱上等),或写在纸草上。

现在人们掌握的文献资料很难涵盖其历史的各个时期及各个方面。

而且还有许多已经被发掘的资料尚未公布,尚未被翻译成现代文字,也还未成为研究的对象。

现在发现的新王国时期的纸草文献很少,大多数那时的文献都是坟墓中的自传体铭文。

私人自传体铭文不仅诉说着自己的平生、家族、对神灵的虔诚,甚至竭力炫耀铭文主人所获外国物品的种类。

不再建造金字塔的埃及人

到新王国时期,国王不再建造金字塔,而是在底比斯西部的国王谷开凿岩墓,一些地方贵族早在中王国时期就已经开始开凿岩墓,一些贵族也是如此。

但在新王国时期,在民间,特别是一些贵族、富人和高官中,用金字塔形装饰品作为坟墓中的一种装饰的现象却延续了很长时间。

墓碑上的浮雕大概分为两部分,即人物活动和铭文。

人物活动主要是墓主人享用祭品、祭拜神灵及和家人团聚,铭文的内容多半是祈求能得到祭品等。

自传体铭文的范本

因泰甫是古埃及第十八王朝的大传令官,死后葬于底比斯大墓地。

他的陵墓石碑上刻有其自传铭文,现存于法国卢浮宫。

石碑高约厘米,宽约厘米。

20世纪初戴维斯曾进入了因泰甫坟墓,对其陵墓进行了清理和考察,对其坟墓中的壁画作过细致的勘察,为石碑自传铭文的研究提供了背景。

之后伽以特对该篇铭文进行了复制和整理。

石碑铭文的书写者叫因泰甫,因其与中王国时期因泰甫家族名字相同,所以伽以特将该石碑归于第十二王朝。

但从其语言和所记载的内容推测,该石碑属于第十八王朝。

这一推测由纽伯力在底比斯发现的因泰甫坟墓得到了证实,证明因泰甫属图特摩斯三世统治时期的一名官员。

布鲁格施对部分铭文进行过翻译,布雷斯特德的《古埃及记录》中收入了他对该石碑铭文的译文,但其译文内容并不完整。

塞斯在《第十八王朝文献辑录》中全文收录了这篇铭文,对有些破损之处进行了修复,进一步完善了铭文的内容。

本文根据塞斯《第十八王朝文献辑录》整理的埃及语原文译出,同时参照了布雷斯特德的英文翻译。

铭文开头部分两次列出因泰甫的头衔,以及他的兄弟和他的儿子献给他的祭品,应该是石碑的两面刻写的内容。

段落的划分是根据布雷斯特德的翻译分段。

因泰甫兄弟身旁铭文

译文:他所钟爱的兄弟,书吏,雅赫摩斯献给世袭王子,地方长官,传令官,因泰甫所有的祭品,所有的蔬菜,所有好的、干净的物品。

因泰甫身旁铭文,译文:世袭王子,地方长官,下埃及玉玺掌管者,唯一的朋友,善神所钟爱者,精于计算的书吏,国王的第一传令官,因泰甫,再生者,令人尊敬者。

因泰甫儿子身旁铭文,译文:他所爱的儿子,女神内夫西斯的瓦布祭司和书吏泰提,给世袭王子,地方长官,传令官,因泰甫献上净水,奉上啤酒。

奉上祭品,坟墓铭文中最常见的、最正式的奉献祭品的格式,通常以“国王献给……的祭品”开头,放在铭文的开头部分。

译文:国王献祭品于两土地王座之主阿蒙;西方之主奥西里斯,文奈菲尔,绝无虚饰,头戴阿太夫王冠的伟大神祇,令人敬畏尊崇之主。

在其绿洲与群山之巅的坟墓之主阿努比斯。

审判庭的第一传令官,因泰甫,绝非虚言,每天将祭品献于其祭坛之上。

请路人向亡者献上祈祷,译文:他说:

“哦,活在大地之上的人啊,每一个人,每一个祭司,每一个书吏,每一个节庆主管者,你们将经过这块墓地中的这座坟墓。”

“如果你们热爱生命并忘记死亡;如果你们当地神祇垂青你们,如果你们不想品尝另一片土地的恐惧,如果你们想葬于你们的陵墓之中,如果你们想将你们的职位传给你们的子孙。”

“无论是你们作为书吏读到石碑上的文字,亦或是你们]听到了这些话,你们都要这样说:‘国王献祭品于两土地王座之主阿蒙神,他奉献块面包,罐啤酒,头牛,只鸭子,块雪花石膏,匹亚麻,斤焚香,斤油。’”

从铭文看信仰

民间信仰在新王国时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民众更愿意通过地位较低的地方神灵、当地贵族或者亲属亡灵,来表达自己的祈愿。

学者们将这种前所未有的宗教形态称为“个人虔敬”。

在新王国时期,尤其是拉美西斯时代成为“个人信仰”最典型的例子。

祖先崇拜的材料集中发现于麦迪纳工匠村。

它坐落于底比斯西岸的国王谷和王后谷附近,兴建于18王朝早期(公元前年左右),21王朝弃置,是为法老修建陵墓的工匠集中生活的地方,前后存在了大约年。

麦迪纳工匠村出土了47块特殊的石碑,而献祭者多数为死者的儿子或者兄弟。

这种石碑的形制与新王国时期盛行的还愿碑相似,多由石灰石制成,高度在10厘米到25厘米之间,多为尖顶或圆顶。

石碑上的献祭场景都是程式化的图案:顶部饰有太阳船、神龛、申环、水纹、荷鲁斯之眼等宗教符号。

石碑主体部分的图案是死者接受供奉:受祭者或跪、或坐、或立,手中常握有荷花、布条或象征生命的符号,或伸向祭桌上的供品。

石碑上还有简单的祷文。

这类石碑有很多共同特点:都以来世、天庭和太阳船为主题,绝大多数死者手持象征复活的莲花。

大多数石碑的主体图案是死者接受献祭。

仅有一位受祭者的石碑有22块。

一位受祭者和一位献祭者的有10块。

一位受祭者与两位以上献祭者的有5块。

有9块石碑上描绘了两位受祭者。

另一种主体图案是死者向神灵或者死去的王室成员献祭。

受祭者祭拜王室人物的有3块,受祭者崇拜神灵的只有2块。

值得注意的是,它的献祭对象主要是两代以内的去世亲属,包括父亲、母亲、丈夫、妻子等。

女性的自传体铭文

21王朝后,女性在墓葬文化中有了更为突出而独立的地位,她们有了自己的墓碑和自传,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作为丈夫的陪伴出现在墓碑和墓室壁画上。

学者们对这个现象有不同的解释,主流的观点认为这与墓葬形制和仪式空间的演变有关。

这个时期陵墓的地上建筑非常小,通常是泥砖建造的小祠堂,而且独立墓葬越来越少,合葬墓越来越多,最后发展成规模很大的公墓。

墓地中的仪式空间非常有限。

国王和地位显赫的贵族开始把墓地选在神庙区域内,解决了葬仪和供奉仪式的空间问题。

越来越多的贵族把雕像放入神庙中,部分仪式也由神庙承担。

而其他的墓则使用一种木制的墓碑,在葬仪中使用后与棺椁一起埋入墓室中。

女性独立墓碑就出现在这类木碑中。

最早的是21王朝,在公元前1千纪中一直沿用,多数是南部埃及的。

21、22王朝,墓碑上的构图都是墓主人面对一个神,人在右,神在左,中间是一个供奉桌,通常由莲花,朝向神的一边。

铭文是非常简单的供奉套语。

25、26王朝开始,神祇的数量增加,铭文也更长,甚至还有赞美诗。

还有的墓碑上的画面是对称的,站在中间的神背对背,分别朝向两侧敬神的死者。

总论

弗鲁德的《拉美西斯时代埃及自传体铭文》收录了埃及第十九王朝和第二十王朝祭司、艺术家、官吏、军人、库什总督等不同身份的跨文化交流传主的铭文50篇。

对这一系列文献的翻译——包括神和国王的名字、宗教仪式和经济文书的翻译,使埃及学领域可以与古典文明研究并立。

然而,商博良的发现还激发了语言学家和发掘者在学术上的分立,即文献研究和物质文化研究之间的分立,这种趋势是不可逆转的。

几乎从翻译圣书体、僧侣体和世俗体文献时起,埃及学就越来越多体现出这一特点,即努力确保以下两方面的平衡:一是考古资料中包含的各种一般的社会经济方面的证据,二是古代文献中的更具体的历史信息。

新发现的文献能够重现古埃及人的思想和情感,但它也诱发了这样一种思想的产生,即人们可以通过文字而不是考古学家的沟渠来揭开埃及文明的面纱。

古埃及文化是以埋藏的墙垣、手工艺品和有机遗存的形式保存下来的,因此我们往往必须以大量写于石碑和纸草上的文献为背景来看待埃及文明的纯考古学观点。

没有文字记载的史前考古也许会困难重重,但这无疑也给了史前历史学家更大的自由,使他们能够单纯依靠现存的物质文化来建立新的理论和假设。

参考资料:

墓碑形制的演变与贵族身份的表达;中国收藏的古埃及文物;.06;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古代埃及的社会;古代埃及文明;.11;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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