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创意源自交响乐《春之祭》,风格阴暗系音乐特性使然,非本人所愿。
本来应该作为祭品的少女跑了。
“可真没良心,她娘老子还在这儿。”
按照惯例如果上神的祭品胆敢逃跑,那么就要活埋她的父母兄弟。
“你们在吵什么?”
嬷嬷们的对话惊动了祭司。
这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他明天就要送少女上祭坛。
如今祭品却丢了。
两个嬷嬷瑟瑟发抖吓得说不出话来。
“祭司大人要不要把她的父母给处理了。”
“不能叫她的父母,而是叫女它的父母,把人类与人畜混同是对造物主的不敬。”
“对不起,祭司大人。”
“你对不起的是创世的众神。我问你们一头母畜能够作为祭祀上神贡品光不光荣?”
“光荣,荣耀归于上神。”
“所以就不用担心女它不会回来。”
…………
不过是一河之隔,风就是这样的冷。
听伺候过人类的姐姐讲,过了这河就是外国了。
“什么是外国呀?”
几年前她是这样天真无邪的问着姐姐。
“外国就是外国人的地盘。”
“那什么又是外国人?”
“就是不是人类也不是人畜的人。”
过了差不过半年的时间,她终于见到了这些传说中的外国人。
这些外国人要拿铜来换村里的粮食。
村里的粮食不够,可祭司大人还想要他们的铜。
祭司就活埋了几个年老的人畜。
可是还不够。
那就拿几个母人畜来抵账。
她的姐姐也在其中。
她壮起胆子问那几个外国人,要把姐姐带哪去?
不知道那些人是听不懂她的话,还是不屑于回答。
姐姐告诉她,外国人的话她懂一点,但不懂的更多。
那些外国商人好像是在商量,是把姐姐卖给光棍做老婆,还是卖到妓院。
“什么是妓院?”
“我也不知道。”
………………
祭司按照惯例,决定从母人畜中挑选祭品,孝敬创世神。
她被选中了。
她想死。
因为她不愿父母和弟弟死。
几天前她母亲替人类照看小孩的时候,听到那几个女人类说看到她姐姐竟然在那边吃肉。
那几个女人类一边咒骂姐姐是下贱的东西,一边则在抱怨自己已经有半年没有吃肉。
她想死。
可是她的父母不想让她死。
让她过河来找姐姐。
所以人类来找她的父母。
这半年来没少被人类折磨。
父亲问母亲疼吗?
母亲说想到自己的孩子能有肉吃就不觉得疼。
看守他们的男人类则嘲笑他们的女儿在外国做婊子。
“你妈才是婊子。”
她居然回来了。
“女它怎么回来了?”
“混蛋怎么能这样称呼上神的新娘!”
祭司厉声呵斥。
父母哭着问她为什么要回来。
她说那这里,是人类逼着你干活,而在那边你是哭着求着给人家当人畜干活。
父母问她姐姐的情况。
她因为觉得恶心不想回答。
她吩咐祭司给了父母三年的粮食。
男人类自称奴才,女人类则称奴婢。
父母更是磕头下拜自称是卑贱的母畜公畜。
腥香的风使人迷醉,不知是什么使人狂躁,前边几颗橄榄树样子非常诡异,就像是……
看着这几颗橄榄树,就仿佛附近的天空也不再是苍穹,似海蓝色的火焰,在燃烧永无终了的时刻,眼前的草木也似火苗窜动,香味使人迷醉,此非是花草的芬芳,有着腻人的油性,自带着荤腥。
就像是她狂暴的动作,腥得叫人睁不开眼,她穿着盛装在林间起舞,过去经常欺负她的女人类只是跪趴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
她的动作越来越大,显得非常夸张,连她的父母也不得相信,眼前曾经用女它形容的女儿,已经不在是人畜,甚至不再是人,如鬼魔般叫人不敢正视,等同于神明的存在。
她打出魅惑的手势不知做给谁看,几个女人类仿佛中邪了一样,也站起身来,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模仿,人类中的头目忙给祭司眼色过去。她是神的新娘,带走几个陪嫁的丫头也在情理之中。
嬷嬷们给她献上葡萄酒,她直接吐在她们脸上因为是酸的。
祭司给她带上金子做的冠冕,乘机将带毒的匕首刺去…………
…………
多少年后,考古学家打开古老的祭坛。
什么都没有留下,无论他们的种族、言语、还是文字,
都已经化作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