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鬼节,美国的万圣节闻名世界,墨西哥的亡灵节却少有人知。这两个节日都源自古代大不列颠凯尔特人的“鬼节”,他们认为10月31日鬼神游荡于人世,需要大声驱赶,天主教为了消除这个当地人的“迷信”,把11月1日定为“诸圣节”(纪念天主教圣人),11月2日定为“诸灵节”(纪念去世的亲人)。
自那以后,英语天主教国家(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国)便开始在10月31日晚上庆祝万圣夜,既为第二天的诸圣节做准备,也保留了鬼神的说法;而西班牙语天主教国家(墨西哥和一些拉丁美洲国家)则把11月1日和2日定为“死亡之日”,欢迎已经逝世的亲人在这两天“回家串门”。
每年这两天,墓园中都会挤满希望见到逝者的墨西哥人。这里的墓地不像我们国内的墓地那样素净,而是被装扮的五彩缤纷。据当地人说,传统的墨西哥人会在亡灵节这两天为死者守夜。人们一般在晚上11点赶到墓地祈祷,因为他们相信亡灵会在凌晨3点准时出现,这样就可以指引亡灵回家,整个祈祷活动要持续到凌晨5点才结束。
墨西哥人在亡灵节不但讲究玩,还兼顾着吃。亡灵节上最有特色的食物莫过于死亡面包和骷髅糖了。尤其“死亡面包(PandeMuerto)”是墨西哥亡灵节祭坛上不可或缺的祭品。亡灵节前后,墨西哥所有的面包店都会制作“死亡面包”,就像我们国内祭奠先祖的时候案桌上摆着的各种吃食。
这种面包的历史非常悠久。尚未开化的时代墨西哥人会用活人仍在跳动的心脏放在装有苋(Amaranto)的特殊容器中用来祭祀神灵。西班牙殖民者到来后,觉得这种祭祀的方式过于残暴,于是用面包裹上染成红色的糖,代替了活人心脏,一直延续到今天。这个故事听起来有些像是诸葛亮发明馒头,当年的武侯南征蛮夷,也是用馒头代替了祭祀用的人头,就连馒头这个名字也是从“蛮头”演化而来。
经过很长时间的演变,如今的“死亡面包”上中间一个点代表着一个部落,周围通常有一条或几条粗线,分别代表骨头、人体的四肢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同时,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在墨西哥文化中也代表着古老的风神,雨神,火神和水神。这小小一块面包上蕴含的信息量是真的不少。
除经典造型之外,亡灵面包还有骷髅形、螺旋形、千层饼形、动物形、植物形等样式丰富的变形款,分别有着各自的寓意。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甜,而且好吃。于是从亡灵面包中,我们也能体味出墨西哥人对死亡的豁达态度。
除了亡灵面包,这个节日里各家商铺还会推出骷髅饼干、骷髅巧克力以及骷髅糖果等美味的食物,甚至在墓地周围摆上小吃摊,这些都说明在墨西哥人心中,死亡只是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它既是生命的归宿,也是新生命的开始,所以,死亡不应该是苦涩的,而应该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