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人体蜡烛吗?
据说,只要把30岁左右的女人做成蜡烛,供奉给送子娘娘,就能保佑家里世世代代生男胎。
在被抓到村里的祠堂后,我被毁掉声带,钉住手脚,浑身涂满了蜡油,放到火刑架上,准备被做成祭祀用的烛女……
甚至,我还差点被几个村民侮辱,命丧祠堂……
“钉好了没?四肢都要钉上!不然送子娘娘要生气……”
“香油、烛火、点心都准备好了,只差验身了。”
“这小蹄子在城里住了这么久,不会早就不是清白大闺女了吧?”
在一片火光冲天里,我吃力地睁开眼皮,却只看到三四个大汉将我捆在村子里的祠堂中,脚底便是熊熊燃烧的火炉。
而一个举着火把的大妈一点点朝我走来,准备验我的身子。
“唔!唔!”
我疯狂挣扎着,却发现嘴里被塞了布条。
在一片绝望中,我恍惚间想起了四个月前。
那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当时的我只是想回村探亲,却偷听到了人体蜡烛的真相,被强行捆在了祠堂里……
几个月前,我谈了个男朋友,他叫吴明。
按理来说,我都29岁了,也算是老大不小,可是,吴明是我的初恋。
从小到大,我爸妈都不让我谈恋爱。
在学生时代时,我以为是自己的家教严,可是在工作后,我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身边的同事和朋友都被疯狂地催婚,可我爸妈这边还是按兵不动,甚至经常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恋爱,如果有,那就赶紧分手。
我不懂爸妈是怎么想的。
眼瞅着快要30岁,我便在同事的介绍下认识了吴明,跟他谈起了恋爱。
吴明比我大个三四岁,很会体贴人。
在跟爸妈打电话后,我说了自己恋爱的事情。
令我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大发雷霆!
“妮妮,听爸妈的,这男朋友留不得,还是得赶紧分手。”
“就是!怎么突然谈恋爱了啊,不是跟爸妈说好,先不谈吗……”
听着他们责怪的话语,我心里有了一阵异样的情绪。
为什么,我都现在了,还是不能谈恋爱?
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我的语气也冷了点,只跟他们说,过年的时候我会带男朋友回去。
电话那边安静了会儿,似乎是爸妈在小声交流着什么,我隐隐约约只能听到“蜡烛”和“祭祀”两个词,更多的便听不见了。
过了几天后,爸妈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说家里有些急事,需要我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
正好,这段时间我准备休年假,便索性收拾了一番,打算回家。
我本想叫吴明一起回去,但他还需要工作,我便只能自己先过去。
刚到村口,我便被吓了一跳。
我爸妈居然举着火把,穿着青布衣衫来接我。
而他们的身后,居然站着乌泱泱一大片人。
现在是晚上,见他们这个阵仗,我捂了捂心口,有点害怕。
不过,除了这些怪异举动,村里人没什么异样。
在回到家后,妈给我煮了一碗掺了草药汤的粥,说要我补补身体。
我没多想,拿过碗就喝了下去。
等吃完晚饭后,我妈突然把我拉去了偏房里,说要问我点事情。
这里没有电灯,妈就点了根蜡烛。
黑暗里,她的脸上浮着一片红晃晃的光,瘆人地厉害。
“乖妮妮,妈问你,在城里谈男朋友的时候,有没有跟他做那事?”
听着妈这么问,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摇了摇头。
在跟吴明谈恋爱后,我俩根本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有那么几次,我也问过他,要不要同居。
一听这话,吴明就如临大敌一般,直接拒绝了我。
我只当他没啥恋爱经验不好意思,就没有再提。
夫妻生活被母亲这么直接地问出来,我难免有些尴尬,便想借口去睡觉。
在得知我没有做过那种事儿后,妈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和缓,都不需要我说,她便立刻催我去睡觉了。
半夜里,我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却惊觉有人走到了我的身旁。
但无论怎么努力,我都睁不开眼睛,只能听见零零星星的几句话,好像是要验我的身子……
在住在几天后,我越来越觉得这儿不对劲。
爸妈每天都要给我端来一碗草药喝,美其名曰给我补身体,而我家的破瓦墙外面也会有很多不同的人驻足,一边盯着我,一边用乡里土话窃窃私语,好像我不是人,而是什么物品一样。
眼看着年假要休完,我也准备回去。
见我要走,爸妈的神色居然有些紧张。
在我收拾东西时,他们不断地问我,愿不愿意再多住会儿。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他们。
再不回去,我就要被扣奖金了。
或许是看我去意已决,爸妈居然没有拦我,而是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事儿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走了回来,搓着手跟我说,要把我送到村口。
这时,村里已经弥漫起了雾气。
浓浓的白雾里看起来人影憧憧,没走几步,我就觉得不对劲。
我的脚步虚浮,像是踩在云上一样没力气。
爸妈搀扶着,笑逐颜开,嘴里不断念叨着“成了”、“成了”。
什么成了?
就在我刚走到村口时,居然看到了全部的村民都站在那儿!
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向了爸妈,想听听他们怎么解释。
爸妈对我疑惑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拦住了村长,告诉他,养了三十年,终于把烛女养好了!
“什么烛女?什么三十年?”
我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一点声音。
我说不了话了!
“你们干什么?!我要报警!”
在咿咿呀呀了几秒钟之后,我膝盖一弯,彻底软倒在地,完全跪了下去。
村长扶住我的脑袋,摸了摸裤腰带,笑出了一口黄牙。
在昏迷前,我只听到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太好了,又有祭品了,送子娘娘一定能保护我们……”
在被送到村里的祠堂后,我才知道,接下来的我会面临什么。
他们在我的身上刷满了蜡油,将我钉在了送子娘娘的泥像前,脚底下放着火盆。
在全村人的注视下,我被以极其屈辱的方式验了身子,甚至,验身的人还给全部的村民展示了我。
在确认我是完璧之身后,村民们齐刷刷发出了愉快的笑声,好像很是高兴一样。
这时,我才知道,这个村子绵延子嗣的方式,竟然是将女人献祭给送子娘娘,保佑孕妇生下男胎,让香火得以延续……
在村民们乱七八糟的声音里,我努力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在七日以后,我会被村中选出的几个人侮辱,接着被灼烧出体内的油脂,做成摆在供桌上的蜡烛。
而这七日里,我不允许进食,每日能吃的,只有那一碗草药。
每天,都有人来帮我脚下的火盆续火,说是火光不能断,不然会冲撞娘娘。
在我的心中,这个村子的所有人都是神经病。
哪里有什么送子娘娘?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但我无法跟他们交流,也不指望能跟他们交流清楚道理。
我能感觉到,随着喝下的药越来越多,我的身体也出现了奇怪的变化。
比如,稍微一磨蹭,就会有异样的反应。
在此期间,我一直想逃跑,却始终没有机会。
在过了七天之后,所有的村民们又涌入了这个祠堂里。
四个举着火把的人缓缓走向了我。
在一片火光冲天里,我依稀辨认出,这些人是当初验我身的人。
村长的声音在祠堂里响了起来,绕了一圈回音,显得格外恐怖。
“动作麻利点,发泄完了就算了,让送子娘娘看看,咱们送的可是清白好姑娘……别下手太重,把她弄死了,还要做蜡烛呢!”
听着他晦涩的声音,我后背不断浮出细密的冷汗,挣扎着想要脱离绳索,却逃不过被那几个人抱在怀里的命运。
送子娘娘的泥像前点起了几根沾着血的白色蜡烛,这让我的心里更是咯噔一声。
这些蜡烛,说不定来自其他被锁进祠堂遭人轻薄的女人,在以前,到底有多少女人都遭遇了这种可怕的事情呢……
就在这时,我的脸颊被猛然扇了一巴掌,整个人磕向了供桌的一角。
在头晕目眩里,我扶了扶额头,掌心便多了团红色的血渍。
“死娘们,看哪里呢!专心点!”
一个男人扯住了我的头发,把我往他那里拖。
不远处的村民们安静地站在一块,像是已经知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却根本没有阻止的打算
我被推倒在了祠堂中央的破旧草席上,几个人也不顾别的,抓着我的肩头,便猴急地把手探进了我的领子里。
可能是怕我不听话,我的手臂被人胡乱按在地上。
我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浑身僵硬到无法动弹,已经做好了被欺侮的准备。
他们的动作也愈发大胆,不再顾及还身处送子娘娘面前,便迫不及待地爬到了草席之上,即将……
就在一片死一样的寂静里,祠堂门突然被人推开。
我听到了有人呼喊我的名字。
迷蒙之中,我睁开了眼睛,居然看到了吴明!
他穿着身休闲装,气喘吁吁地扶着墙壁,表情却很是严厉,嘶吼着叫别人放开我。
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看着其他村民们的注意力被吴明吸引,我一时有些茫然无措,又赶紧伸手拢住了衣领,希望他不要看见不该看的。
见有外人闯进来,村民们的表情都很是愤怒。
吴明却仿佛看不到他们的脸色,只是大吼大叫着让他们放了我。
村长似乎是看不惯眼前的情景,叫人把吴明拖了出去。
那几个男人又将目光挪到了我的身上,他们的兴致好像根本就没有被刚才的小插曲给打断,反而还想继续做那些让我不耻的事情。
过了几秒钟后,村长却再度走了进来,冲那几个人比划了些我看不懂的手势,接着把吴明扔了进来,随即领着村民们离开了祠堂。
在离开祠堂时,村长不忘锁上门,深深地看我一眼……
我被这一眼看得发毛,只觉得胸口不舒服。
“我见你没来上班,就猜你是出了意外。”在咳嗽了几声后,吴明讨好地望着我,虚弱一笑。
我想扶住他,但无奈手脚使不上力气,更何况,我跟吴明都已经被五花大绑着,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
吴明告诉我,他见我一直没回工位,又不回他消息,就猜测我是在老家遇上事儿了,所以赶了过来救我。
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我们两个都会死于非命。
“我听说你们村的传统了,烛女是吧?真够封建的!”他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跟我说些道听途说的东西,“他们真要把你做成烛女?”
我胡乱嗯了一声,明显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吴明见我不再说话,便也沉默了下来,只跟我说,今日他坏了仪式,村长嫌晦气,就决定改日再举行献祭仪式,把我做成蜡烛,不过他会帮我想办法,让我们活着逃出去。
在沉闷的气氛里,我因为极度的疲倦而睡了过去。
而吴明应该一直没有休息。
我总觉得,他好像一直在看着我……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和吴明一直被锁在祠堂之中,每天都不见天日。
一开始,吴明还有些兴致勃勃。
时间一长,他好像也有些焦虑,但仍然在寻找着出去的办法。
有几次深夜里,村长推开了祠堂的门,掐着脖子将吴明提了出去,接着又将他鼻青脸肿地扔进祠堂里。
哪怕被这样对待了很多次,吴明都跟我坚称,他没有受伤。
村长一直没有重新开始仪式的意思,我的清白便勉强存了下来,但也随时可能会失去。
我在心里念叨了无数遍不要坐以待毙,但我的四肢都被牢牢钉着,手腕处早就化脓发炎,根本没有正常行走的办法,更别提查看一下祠堂附近的情况。
哪怕在这个小村子里生活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它封建的一面。
这个村子,到底对我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很快,我就知道了。
原来,村子里不仅有烛女这个说法。
还有一种上乘的贡品,叫做夫妻烛。
做法便是取一对夫妻做蜡烛,一红一白,放在供桌上。
白烛燃烧的是脂肪。
至于红烛,烧的便是血。
村长之所以一直不举行仪式,就是想用我和吴明做夫妻烛。
这几天里,村长不停地来祠堂观望,同时还不忘伸手探探我跟吴明身上的肉,似乎想看看他把我们养熟了没有。
时间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吴明仿佛已经完全丧失了对生活的希望,甚至说出了希望我们死掉这种话。
在制作夫妻烛的仪式开始前一天,吴明居然痛哭流涕地跪在了我的面前,告诉我,他愿意替我去死。
我只是波澜不惊地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吴明似乎意识到了我的平淡,哭声渐渐停了下来。
我叹了口气。
“吴明,你不用骗我。在来这里的第一天,你是不是就已经跟村长做交易了?”
在吴明心虚的目光里,我闭了闭眼。
看起来,我猜对了。
在刚跟吴明恋爱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真的会完全没有恋爱经验,一提到夫妻生活就如临大敌吗?
不会的。
一般没有男人会这样。
此后,我便留了个心眼,接着就发现了更多的不对劲。
在翻看吴明的相册时,我发现了我的身份证照片。
照片保存的时间在我们恋爱之前。
而他的u盘里,也有着一份体检报告。
他不仅有肾功能障碍,而且有弱精症。
我本来没有想太多。
直到吴明闯入祠堂后,我才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
我们这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为何能在进村后精准地直奔祠堂,而且让村长他们赶紧放开我,之后又仿佛对烛女这种事情颇有了解一般。
甚至,夫妻烛这种事情,除了村长说,便只有他说。
我的内心隐隐有了个猜测。
在遇到我之前,可能吴明就知道我们这个村子的事情了。
烛女的用处就是延续香火。
拥有弱精症的吴明怎么可能不想延续香火?
我长吁一口气,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来这里的第一晚,村长把你拽出去时,你应该跟村长说了些什么吧?比如说愿意劝我自愿做烛女,要是劝不成,你就和我变成夫妻烛……自愿献祭的女人总归是更虔诚的。”
吴明想要得到的,也是一只火烛。
用我做成的火烛。
他一直假意帮我,想要取得我完全的信任,接着击溃我的心理防线。
我的性格一向有些软,不愿意牵扯其他人。
如果我没识破吴明的真实想法,恐怕会在今天自愿成为烛女,只求村长放走吴明。
那样的话,他便能顺理成章地推我出去献祭,接着拿到一只蜡烛,点燃祈愿,用来完成他拥有孩子的心愿。
吴明果然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大医院不去,偏偏来这个小村子,铤而走险去信这种歪门邪道。
或许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吴明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有些难看,却仍然强撑着,说是想要为我好。
为我好?
我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吴明,你要是真为我好,就自己做蜡烛吧。”
听了我的话,吴明原本红润的面色在一瞬间变得灰败。
接下来,我便听到了他的怒吼声。
“你这个死娘们,当初跟你这个三十岁的老东西谈恋爱,我图的不就是烛女嘛!你真的当自己是什么能结婚的好货色啊!”
听着他的咆哮声,我在心里继续叹息。
果然,吴明是在先了解这个村子后才找上的我。
难怪在认识我之前,他的相册里就有我的身份证信息。
里面有户籍地。
他在确认,我能不能够成为烛女,帮助村民,也帮助他繁衍后代。
或许是吴明的谩骂声音太大,村长居然被招来了。
“干什么干什么?乱糟糟的,吵到送子娘娘怎么办?!”
望向几近疯癫的吴明,村长愣了一瞬,却又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歪嘴一笑:“没劝成她自愿做烛女啊?那你们就一起上路吧……”
第二天天一亮,村长就杀了一只鸡,放了血倒进碗里,接着给我和吴明披上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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