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7月16日
1、在蒙凤琴小卖部门口访问蒙建仁书记
孩子大了,讨了媳妇就分家,不一定要有孙子。一个儿子一般不分家。两个儿子,老大就分出去,老人一般跟小儿子住。
一般分家后,各个兄弟对父母有明确的责任。水族不会跟汉族一样轮火头吃饭,只固定跟其中一个。有时候,哪个兄弟有好吃的也会喊父母去吃一顿。父母分别跟一个儿子,很少有两个老人一块吃饭的。也有老人是自己做饭自己吃。一般是儿子给老人提供米。老人身体生病了,医疗费兄弟分担。
分家,即是分灶。把家里的田土分了。如果有两个孩子,就把家里的财产分成4份,儿子各得一份,老人分别有一份。如果老人儿子共同赡养老人,那么老人的财产就平均分给分家的时候请中间人来做公正,中间人一般是叔伯,家族的长辈。
清明节和汉族一样的日期,4月5日的往后一个星期之内。祭品为猪、鸭、鹅等。祭祀4、5代。那时候,生活比教穷,没有钱立碑,近几代才有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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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蒙建齐家
蒙建齐是蒙建仁堂哥,今年65岁,曾在永康小学教书,年退休。他退休后返聘为德门徐于亮小学语文老师,每月返聘工资元。他有一个女儿蒙娅,年生,现在黔南师院读书,五年制,今年四年级。蒙亚喜欢唱歌和跳舞,今年暑假给毕业班代课外,还教舞蹈。蒙先生精心培养蒙娅,终于成才。今年过卯节,水歌比赛,蒙老师编写了一首水歌给蒙娅,他说志不在拿奖而是宣传水族的歌曲。
在房门前,贴着用毛笔写的家训:流自己的汗吃自己饭,靠人靠党靠祖先不是英雄好汉。
在水族,一般是两代人住在一块。三代同堂比较少见。四代同堂更是罕见。蒙书记(蒙建仁)家就是四代同堂。蒙妈妈、蒙书记、儿子、孙子四代人住在一起。蒙书记两兄弟,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已经去世。
父辈负责照顾儿子,父母分房,大哥有能力另起房子之后,私下于弟弟商量,要弟弟分担一点建新房的钱。
蒙建齐为老二:一个哥哥,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他家分家的时候,两个弟弟还在读书,哥哥和他就分别承担照顾一个弟弟,供他们读书。家庭的东西就分成两分(父母的责任田不算)哥哥和我各有一份,等弟弟长大后,再分别和自己的照顾的弟弟分家。
父亲把房子分成三分,父母住在中间一小部分的地方,两头都分别给四个儿子。
一般来说,父母是和小孩子住在一起。如果小儿子没有良心的话,就分开住。
每逢节日,就分别请父母吃饭,早上在老大家吃,下午在老二家吃;或者亲戚全部在一起吃饭。
分家的时候,家里老人做主,叔叔伯伯作中间人。父亲先做安排,然后征求兄弟的意见,最后叔叔伯伯裁决。在分家的时候,大多作家庭会议记录的。蒙先生分家的时候,就有分家的文字记载,这些记载常做证据,防止反悔。
以前承包的土地、自留地、森林、米、稻子等,好坏搭配之后,抽签,抓阄。这都是为了公平而做出的。有的把女孩的田地也分了,或者给一方耕种,或者留下来给女孩子自己种。
分家完后反悔了,怎么处理?
特别是儿媳妇,不通情理,没有理讲。而男人一般没有意见。蒙先生作为父亲给儿子分家后,儿媳妇反悔了。他就给她陈述利弊。如果她不要自己这一份,就和对方换。他们有意见,他就来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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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在蒙凤琴家,她告诉我们:
(1)关于子女。我爸爸对外人较好,但对子女就很严格。从我爷爷这一代起,人口(子女)就越来越少。爷爷这代有5个兄弟,爸爸这代有兄弟3个,现在我爸爸只有一个儿子。(凤琴为大女儿,高二;小女儿初中;儿子最小,读小学。)现在计划生育提倡一家一个孩子。水尧那边寨子有一家8个儿子,最小的为女儿,被称为九妹。现在德门这边最多也只有4个子女。生多了也没有钱读书。
(2)关于家庭暴力。今天早上,在我这里(凤琴家的小卖部)打牌的男人在讨论如何打老婆,还在开心地说笑。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学教师的老婆跑出去几天又回来了。那老师很生气,把老婆揍了一顿。但是他很怕读初中的儿子。
昨天晚上,打牌的人玩到了凌晨3点钟,他们经常这样。特别是下雨的时候。昨天我大伯还在。小卖部的东西要什么就拿什么,最后才结帐。南尧有一个男人去打牌,通宵或一整天什么事都不做,在外面的有什么不顺心,就回来发脾气。家里的活都是妇女做的,男人去外面做工。
家庭暴力与教育程度无关。我爸爸是初中毕业,在村里也算是比较高的文化程度了。他就经常打我妈妈。我小的时候我爸爸经常打我。现在不打了,如果他打我我就不回家,看她怎么办。我爸爸不给我学织布,说我只要学习好就可以了。
我在县城读书的时候是住在学校的。暑假我爸爸让我回家陪我妈妈,妈妈一个人在家,开了小卖部,还有很多农活要做。爸爸要我回家帮妈妈。
妇女和家人一起吃饭,玩得来经常一起吃饭。蒙建齐的老婆生病几年了,所以(她不和我们一块吃饭。
(3)关于不受村民欢迎的蒙常高。他的个人卫生太差了。一两个月都不洗衣服。他有一个男孩,翻车死了。还有一个姑娘嫁到江苏去了。这个女儿在我2岁的时候,她十四岁,那时她和我小姨被拐卖到江苏。这个人贩子是德门人,他后来被抓了,关了15年,前几年才释放出来。前几年蒙常高从三都带回一个女人,不久就跑了。
蒙常高给人的印象不太好。但我爸爸还在村里的时候,他和我爸爸还玩得来。
他经常去混饭吃。我怀疑他家究竟有没有米。
(4)关于私人空间。我家很大,我有自己的房子,很大。可以住几个人。其他人家的房子视情况而定。上午张老师到我的房间看,说,你姑娘家怎么房间这么乱。我脸都红了。
(5)关于建房子。我初中的时候,就听说我房子这边要搬迁。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到了冬天,风特别大,山上有块大石头就快要掉下来了。
一般是拆了原来的房子。有田地在附近的,就在周围重新间房子。大多数人就是把旧房子拆了一半,在原来的地基上建起来新的石头房子,成了新旧结合的房子。
支书家有一座很大的房子,还在荔波买了一座房子。
(6)关于教育。小学的条件比较差,初中好一点,高中就好多了。但教育应该是从小学抓起,这里的小学老师很不负责任。
男孩子在街上乱扔东西,顺手一甩,觉得很有风度。荔波县在被评为全国卫生城市。最著名的是小七孔和喀斯特原始森林。我不觉得有什么美的。也许是已经习惯了。
有些妇女说,现在读书了也没有用。回来种田一样要把在学校学的东西给忘掉了。我说,你不读书,人家把你卖了都不知道呢。但读书终究是要成为打工妹。读书好一点的可能在工厂里当个总管什么的,工资高一点吧。
我小时候,想当医生。但长大后怕把人给医死了。我现在想当记者,我觉得可以在电视上出现,亲戚一打开电视就可以看到你,好幸福。如果我高考落榜了,我肯定是不敢回家了。
前几年。香港那边来了很多人,投资这边的徐于亮小学。让我带路,那时我刚好要回学校,顺路,所以给他们带路。我那时候读初中,胆子小多了。现在高中了,胆子也有了。
(7)生存方式。云南那边的生活比我们这里好多了。而水尧那边比我们德门好多了。那边有煤矿,有一些不经过国家批准的。现在很多都倒闭了。到外面打工,生活会好一点。
妇女到山上种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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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凤琴妈妈挑米到永康乡卖,顺便买快餐面回来。之所以这个时间去永康,是因为五点半左右可以坐顺风车回家。德门有两辆去翁昂,晚上都回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