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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溪村位于松阳县城西南8公里,隶属于竹源乡,由上村、下村、甫弄、紫坞四个自然村组成。全村有余人,村民以潘、吴、叶、王、孙、何、周等姓为主。小竹溪因“排祭”出名,这是小竹溪人特有的一种祭祀方式,至今已传承多年。
时光如梭,这句话真是没错,转瞬间,春节已远,元宵的味道飘散了,正月也结束了。无论是大自然中,还是朋友圈里,春风春雨春花,都是浓的化不开了。
然而,我的小竹溪之行,却迟迟不能成文。是因为“一年之计在于春”,忙忙碌碌的日子总是静不下心?还是“黔驴技穷”,无从下手?也许一个“懒”字,能说明问题。所以当不止一个朋友对我说,好久没看到你们的走村记了,才下决心坐下来理一理思绪。
有介绍说:松古平原之南,竹林密布、溪水留香之境,有一座古老的村庄——小竹溪。因村里盛产竹子,且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穿村而过,故名小竹溪。
近几年来,小竹溪因“排祭”这一特有的祭祀活动而出名。“排祭”作为一种文化活动,有一说是祭祀村里的守护神,相传很久以前,徐侯大王五兄弟在丽水松阳县小竹溪一带惩奸除恶,治病救人,造福百姓,曾经为小竹溪做过很多好事,小竹溪人尊他们为当地的守护神,供奉于离村庄两公里远的墨口殿中,每年举行祭祀活动,一来祭祀大王,二来祈求新年出入平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又有一说,清朝以来,小竹溪人为了生存外出“放松香”,放松香路途遥远,常年吃住在深山老林,收成的好坏只有祈求神灵的护佑,因此,离家出门、上山之前他们都要祭拜土地和神灵。
想起小时候,每年的除夕,老家都要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祭祖、祭神,祈求护佑,当年好多乡亲也是在深山老林里做香菇,条件非常艰苦,年成的好坏也是看天吃饭。
自古以来,祭祀在诸多礼俗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东西南北,不同的环境和民族也就形成了多种多样不同风格的祭祀文化,形式虽不同,但本质都是对祖先,对自然,心怀崇敬与感恩,这就是中华的传统文化吧,代代传承,历久弥新。
现在,小竹溪人凭借着“放松香”这一独门技术闯荡大半个中国,产值和产量达全国的百分之三十还多,一大批人凭借“放松香”富了起来。他们每年春节回乡,都会组织举办“排祭”活动,寄托对大自然恩赐的无限感激。
小竹溪是去过不止一次的,而每次前往,都是因为想看一看这已传承多年的“小竹溪排祭”民俗活动。从明末清初起,小竹溪祭祀的习俗从未间断,时间一般定在每年正月十五至月底期间选一黄道吉日进行,排祭分上村和下村两个点,摆献者无贵贱贫富之分,家家户户都参与,活动历时三天三夜,热闹非凡。
祭祀当天,在村子的主街上,八仙桌前后相连,摆满祭品,点上香烛,恭候“大王”的到来。供品中鸡、肉、墨鱼、面条、豆腐是必须有的,其他供品则各家各户不同,五花八门,都出自主妇们灵巧的双手。一两百张桌子,前后相连,宛若长龙。排祭的第一桌叫头桌,由各家各户轮流负责,祭品比其他桌子要丰盛得多,有猪头、糕点、干果、蜜饯等。
整个排祭从早晨择时开始,先是“请神”,村民们扛着各色龙凤大旗,敲锣打鼓来到离村庄1公里的五龙山“墨口殿”,将村庄的守护神徐候“请回”村庄。进村时,村民叩首迎拜,“大王”安坐排祭之头,接受村民的祭祀,三天三夜,每家香火、燃烛不断。而在排祭之尾,道士会根据时辰吟经诵法,为全村祈福。
摆祭接近尾声时,由做头人从头至尾“剪粽收香”,然后从摆祭最后一桌开始放鞭炮,一桌接一桌,鞭炮过后,撤离自己的祭品和祭桌。当祭祀队伍仅剩头桌时,村民便将“大王”和头桌祭品抬至村尾并掉头,等候晚上最热闹的“送灯”活动,夜幕降临时,焰火齐放,鼓乐齐鸣,全村老少提着灯笼加入到送灯队伍当中,护送着“大王”回到墨口殿,意喻送走所有的灾难与不幸,迎来新一年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今年去小竹溪,是排祭活动的第二天,清晨的薄雾笼罩在村庄的上空,秀丽又清新。得益于“美丽乡村建设”“乡村复兴”,小竹溪村已是面貌一新,一排排整齐的楼房形成一个新区,夯土黄墙黑瓦的老村被包围其中。
这天节目相对少些,长长的排祭从街头排到街尾,村民们有的坐在自家门前守着,有的与隔壁邻居聊天,有的正向游客介绍着祭祀的来历,一切都显得祥和又繁荣,而每一桌别出心裁的祭品,则让人惊叹乡村主妇的奇思妙想。
年事已高的老奶奶,坐在排祭长龙边,一支香快燃尽时,就起身续上一支,有中年男子,不时的燃放一二支鞭炮。村民介绍,排祭是一年中的大事,不管有多忙,每年的排祭,大部分人都会回来参加。一年一次的排祭活动是他们对大自然的感恩,更是寄托了他们祈求平安发财的淳朴心愿。
是的,每年春节,他们从四面八方回乡过节,一直等摆祭活动结束,又会天南地北放松香,还有一些到外地打工经商,留在村子里的人们则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年复一年,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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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蔚许军